“醒了,醒了,凤离醒了。”
凤离缓缓睁开眼帘,他不敢怠慢,挣扎着爬起来。
一阵惨烈的刺痛从腹部猛然传了上来。
下身,下身仿佛被撕裂了一样。
紧接着,回忆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凤离的脑海,腥膻的味道,吞吐的狼狈,滚烫的温度,坚硬的巨龙,喷薄的白泪,淫糜的吟哦,昏黄闪烁的白蜡烛,金丝银边的软玉枕,还有身上雄伟结实的胸膛。他被压在床板上臀部高高翘起,用身体承受那利刃的宰割,用自己最柔软脆弱的地方服侍着身后高傲娇贵的坚龙。
啊,真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一切如一幅幅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回忆起这些,凤离的脸瞬间变得血红。
“啊~真的好想去死啊~”他捂着脸发出了一声低吟。
他的内心戏似乎被年长的oga男官发现了,他冷傲地哼了一句:“想死什么,身为贡人能在二爷的床上侍寝是你的无上荣幸。”
闻言,凤离的身体一僵。
是啊,他怎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和本该受到的非人对待。
他只是一个低贱的……
冷傲的oga夹枪带棒地酸道:“你还把二爷的床弄得那么脏,竟敢把你那污浊卑劣的血液染红二爷的被褥,你可知道那金丝软银的被褥价值连城,就是一百个贡人,哦不,一千个贡人也换不了。”
最后,他们这些老奴进去收拾房间的时候,竟然发现一个卑贱的贡人的血液流了一床。
当他们进去的时候,那撕裂的菊穴竟还汩汩往外冒着殷红的液体。
“二爷今天玩得也太狠了吧。”类似的话语传播在众人耳里。
“这样看里面应该撕裂得厉害,从来没见过谁因为侍寝流这么多血的。”
“奇怪,我们晚上都没听着声啊。”
“八成是二爷用东西把那厮嘴给堵住了吧。”
“他肯定没伺候周到,二爷生气了才会如此。”
“二爷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,今儿怎么会……”贡人的话还未说完,余光就扫在了站在门口的人,不是别人正是脸黑成碳源的二少爷。
昨天正觉得尽兴时,忽然发现身下的人牙关紧闭,手背还拼命堵在唇边,模样甚是奇怪。
他弯下腰,用一只手把凤离的软腰给托起了来,使得下身胶合处更为紧密,而上半身也体贴更近。
凤离温热的鼻息喷薄在他的脸上,那姣好惹怜的脸孔在愈渐激烈的操弄下变得红润诱人,惹人注目。像一只熟透的番茄,看上去香甜可口,秀色可餐。
于是颜筠便忽然来了兴致去吻他。
好不容易凭借熟稔的吻技撬开了他的贝齿,里头流泻出来的却是带着痛苦的吟哦,悲鸣声声声入耳。
凤离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呻吟,像是小兽的哀嚎。
他的声音明明是那样的痛苦,可紧抓着床单的手也始终没有企图推开自己。
颜筠的心头一颤,这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种oga被肏爽的神态,更像是在隐忍着痛苦,隐忍着刑罚,等待着煎熬的结束。
奇怪,今晚并没有用什么道具去惩罚他,看在他处子的身份上,自己的动作也还算的上温柔。
可身下的人为何这样痛苦呻吟?
“喂。”颜筠轻轻拍打了一下凤离的脸颊。
“哈啊~~奴~啊~~”凤离甚至痛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他终于睁开眼睛来看着他。
那双眼睛满是雾气,仿佛随时闭上眼睛就能挤出一滴泪珠。
颜筠被这双带着痛苦的眼睛震撼了。
虽说处子第一次胶合是会痛的,但也没有这么痛的,这涔涔汗珠大颗大颗往下直淌的模样,分明像是内脏被撕裂的痛苦。
难道说……
颜筠缓缓拔出凤离体内的龙身,连带出止不住的涓涓血流。
“嘶~”突然被抽走令凤离顿感空虚,强烈的不安全感瞬间包围了他。凤离下意识地往他身边最强大的那个人靠拢,他斗胆抱住了颜筠的腰,似乎祈求他不要离开。
颜筠瞪大了眼睛,以他经验来看,这是未成熟分化的宫腔被外力撕开的表现。
所以……凤离压根不是oga !
他是个货真价实的beta!
这也解释了他为何气味寡淡,对情事适应迟钝,因为他根本天性上缺乏对alpha攻占入侵的承受力。
这是谁的失误?是他颜筠的吗?!
二少爷的脸黑如锅底,所有的贡人都大气不敢出,战战兢兢地完成了房间的清理。
最后不知是谁小小声问了一句:“二少爷,这贡人还要吗?”
言下之意,如果不要的话,就不花费功夫医治了,直接丢进神陵当祭品。
这句话问出来,就像颜筠脑海中的一根弦,忽然绷紧了。
颜筠扫了一眼那带
血的被褥里的破布娃娃:气恼,愤怒,窘迫,最后化为了怜悯。
他心想道:“算了,看在他最后痛的快死过去也不敢推开自己的份上,还算的是温顺听话。即便技巧再怎么差,身体再怎么涩……只要调教过就会好的。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也许凤离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好了,是他从来未有过的体验,他决定把这快死的破布娃娃重新缝合起来。
“留下吧,让紫峪给他治治。”颜筠只淡淡的说一句。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让紫巅宫的所有人手忙脚乱。
所有的人都知道二少爷现在要留下这个叫凤离的命,而且很可能还会重新宠幸于他。
紫峪和颜筠关系特殊,也是远近闻名的神医。
如果要请紫峪出山,那这个人一定对二少爷十分重要,至少短期来说是这样。
“小美人,你叫凤离?”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,使凤离沐浴在明媚的暖阳之中。
黑暗中,有人掀开他的被褥,有人脱掉他的亵裤,有人在他的股间放了什么东西……或许是草药?因为他闻到了淡淡的苦味道。
是人参,白术,黄连的味道……
“啊~~~不要~~~~不要碰~~~不要碰后面的菊穴~~~~”一个声音在凤离心底呼唤,只可惜外面的人都听不到。
那人接着在他的蜜穴里翻腾,骄龙因为后庭的刺激而变得肿胀,高高的昂起了头颅,不要脸地耀着武、扬着威。
“颜筠,他真是可爱,做着梦呢还精神百倍。”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,仿佛来自天籁。
是谁,是谁的声音这样好听。
“ 醒了,醒了,凤离醒了。”
凤离睁开眼帘。
方才还在周围的人好像都不见了,好听的男声也消失无踪了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
“现在夜里子时,您已经睡着三天三夜了。”负责伺候他的涓儿说。
不知何时,他们对凤离的成为从你转化为了您。这原因,仅仅是因为和那个人上过床么……
二少爷,颜筠,凤离现在只要想起这个名字就浑身颤抖。
“这是少爷赏你的,每天两次,内外兼用,伤好得更快。”涓儿说。
“知道了……”凤离接过白玉盒,冰凉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发颤。
内外兼用 ……是要涂抹在菊穴里面吗?
摸着这冰冷圆润的药膏盒,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夜滚烫欲滴的骄龙,脸颊又是一阵发烫。
“二爷让您过去。”
随着门外一声贡人的禀报,室内的气氛忽然凝住了。
涓儿搀着凤离去了二少爷的房间。
那间对凤离来说是梦魇一般的华房。
“二少爷,凤儿已经到了。”涓儿禀告道。
“进来。”浑厚的男音穿透凤离的耳膜。
凤离僵住了身子,进去见了的那人,慌忙跪在地上行礼。
涓儿识相地悄然退了出去。
凤离无助地望了涓儿一眼,他多么想说:“你别走,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。”
随着精致的雕花木门被‘咔哒’一声轻合上,希望破灭了。
只不过说话间的功夫,凤离的周身又感受到了那强有力的威压感。
除了那些被颜筠标记过的oga,这种感觉对任何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是不友好的。
“过来。”颜筠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。
这一声对凤离来说仿佛恶魔的低吟,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缓缓走了过去。
颜筠原来在石榻上小憩,身上盖着柔软的羊毛褥。
“再过来一点。”刻不容缓的命令。
凤离稍迟疑了一会,还是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。
不等他缓过神来,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拉上了石榻。
这个石榻有别于床的存在,是个可以短暂休憩打坐的地方,足足有一丈长、九尺宽,上面以豹皮铺就,很是柔软。
但是再柔软的石榻也是石头做的,对凤离刚受伤的臀部来说很不友好。
他刚一坐下就了弹起来。
却没想到没稳住,干脆摔倒在颜筠的怀里。
“咿啊~”凤离没料到,此刻支撑着自己手心的,正是颜筠的胸口。
感受到柔软布料之下那健硕温热的躯体,凤离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。
看着,近在咫尺的颜筠投来~哦呀~伤还没好就急着投怀送抱~~的眼神,凤离更是顿觉无地自容,只好把头埋起来假装乌龟。
但,好在,颜筠没有像昨天那样粗暴地对待他。
“正好,过来,让本少爷看一下你的伤。”说话之间一只手撩开了凤离的裙裾。
“呃嗯~”
脆弱的裙裾瞬间化为了碎片,羞耻的地方坦露在了冰凉的空气中,殷红的媚肉裹着黑色的草药,在眼前的人面前一览无余。
身为那裸露身体的主人,不敢动,大气不敢喘,任由自己的裙裾下摆被颜筠撕成碎片,双腿像蚌壳一样张开着,双手撑在身后,整个人都在颜筠的动作下舒展开来,最隐私的地方也任人参观。
脸红了,肯定非常红。
血液,全都集中在了脸颊上。
还有……那一处不要脸的骄龙。
骄龙微微翘起,像是刚熟的香蕉一样可爱,顶端还吐着白泡泡。
“唔,好多了。”颜筠参观完毕,发表了结论。
于是,凤离的脸更红了。
见状,颜筠难得饶有耐心地替他把绦在脸颊的碎发管于耳后。
“抬起头来,让本少爷好好看看你。”颜筠清冷的声音在咫尺响起,令凤离更加心慌意乱。
凤离颤栗着把脸抬起来,两人的目光第一次交接上了。
颤栗,胆战心惊,心脏快从胸膛跳出来,凤离在这种状态下被迫接了一个吻。
颜筠的气息压了过来,包围了他的口腔和鼻腔,令他感到窒息。
“换气。”
颜筠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了许多。
凤离听令般的吸了一口气,这才缓解了窒息感。
两人唇齿交缠了半天,过了许久颜筠才放过他的唇。
与凤离拉开距离,舔了舔残留余味的唇,说道:“嗯~~感觉还不错。”
与颜筠的泰然品尝不同,凤离在接吻时始终控制不住地颤抖,他的目光不敢乱看,手不敢乱放,不敢胡乱说话,呼吸不敢过于粗重。
因为他的气息本就寡淡,又被alpha的气场包围,于是感觉自身的气场十分衰弱。
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、颤栗。他生怕一不留神咬到颜筠。
“怎么,怕我?”
突如其来的试探,凤离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能默然以对。
颜筠 心想着,也许是初夜过于血腥的经历,把他吓到了吧。